【三純齋主人】《春秋》三傳通讀入門之莊公二十二年

欄目:經學新覽
發布時間:2024-08-08 17: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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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三傳(chuan) 通讀入門之莊公二十二年

作者:三純齋主人

來源:“三純齋”微信公眾(zhong) 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五年歲次甲辰七月初四日癸卯

          耶穌2024年8月7日

 

[春秋]二十有三年,春,公至自齊。

 

祭叔來聘。

 

夏,公如齊觀社。公至自齊。

 

荊人來聘。

 

公及齊侯遇於(yu) 榖。

 

蕭叔朝公。

 

秋,丹桓宮楹。

 

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

 

十有二月,甲寅,公會(hui) 齊侯盟於(yu) 扈。

 

魯莊公二十三年,公元前671年。

 

春季,《春秋》有兩(liang) 條記錄。第一條記錄是“二十有三年,春,公至自齊。”春天魯莊公從(cong) 齊國回來了——魯莊公去年冬天去齊國納幣,看來是在齊國過的年。

 

這條記錄《榖梁傳(chuan) 》未關(guan) 注,《公羊傳(chuan) 》解讀說:

 

桓公之盟不日,其會(hui) 不致,信之也。此之桓國何以致?危之也。何危爾?公一陳佗也。

 

“桓公之盟不日”,意思說魯莊公與(yu) 齊桓公如果會(hui) 麵,《春秋》都沒有“某年某季(某月/某日),公會(hui) 齊侯於(yu) 某地”的記錄。“其會(hui) 不致”,指對應的魯莊公與(yu) 齊桓公會(hui) 麵後《春秋》也都沒有“公至自會(hui) ”的記錄。

 

《公羊傳(chuan) 》這段解讀意思說,魯莊公與(yu) 齊桓公會(hui) 盟,《春秋》一般不記載雙方會(hui) 盟的日子,會(hui) 盟結束後魯莊公回國也不特意記錄回來的信息,是因為(wei) 信任齊桓公。這次魯莊公去了齊國,回來了為(wei) 何還要特意記錄一下?是因為(wei) 認為(wei) 這次魯莊公齊國之行有危險,有什麽(me) 危險呢?是恐怕魯莊公成為(wei) 又一個(ge) 陳佗。

 

陳佗當年被蔡國人以女色誘殺,難道公羊派的老夫子覺得齊桓公也是用女色引誘魯莊公欲圖對其不利嗎?可能是老夫子們(men) 想到先君魯桓公死在齊國,估計心有餘(yu) 悸,更多是擔心魯莊公步他爹後塵吧?不管如何,反正平安回來了,估計婚禮的細節也敲定了,兩(liang) 國的關(guan) 係進一步得到緩和,也是好事。

 

《春秋》春季的第二條記錄是“祭叔來聘。”此處用“聘”,說明是大夫。《春秋》在魯隱公元年曾有過“祭伯來”的記錄,魯桓公八年有過“祭公來,遂逆王後於(yu) 紀” 的記錄,這裏又出現了“祭叔”。我個(ge) 人認為(wei) 前兩(liang) 條記錄提到的祭伯和祭公有可能是同一人,這裏的祭叔很可能是那位祭伯或者祭公的弟弟。

 

這條記錄《公羊傳(chuan) 》未關(guan) 注,《榖梁傳(chuan) 》解讀如下:

 

其不言使,何也?天子之內(nei) 臣也。不正其外交,故不與(yu) 使也。

 

“其不言使”,即正常情況下這條記錄應該是“天子使祭叔來聘”之類。“不正其外交”,言下之意似乎這是一次私人行為(wei) 而非受命公派而來。認為(wei) 這位祭叔是天子的內(nei) 臣,之所以《春秋》沒有說他是使者,因為(wei) 認為(wei) 他這次來的外事行為(wei) 是不正當的,所以《春秋》記錄此事沒有用“使”。

 

這位祭叔到底為(wei) 何而來,《春秋》沒有記錄,所以,我們(men) 也沒法再深究此事了。

 

《左傳(chuan) 》春季沒有記錄任何事。

 

到了夏天,《春秋》記錄了四件事。第一件事是“夏,公如齊觀社。公至自齊。”社,本意是土地神,這裏指祭祀社神的禮儀(yi) 。與(yu) 之對應的還有一個(ge) 稷,本意是一種糧食作物,後來引申成為(wei) 五穀之神。社稷並稱,代指國家。魯莊公再次去了齊國,參加了一次祭祀社神的禮儀(yi) ,隨後返回魯國。

 

《公羊傳(chuan) 》對這件事解讀很簡單:

 

何以書(shu) ?譏。何譏爾?諸侯越竟觀社,非禮也。

 

諸侯去別的國家觀看社禮,這不符合禮儀(yi) ,所以《春秋》記錄下來以示譏諷。

 

《榖梁傳(chuan) 》解讀如下:

 

常事曰視,非常曰觀。觀,無事之辭也,以是為(wei) 屍女也。無事不出竟。公如往時,正也。致月,故也。如往月、致月,有懼焉爾。

 

“常事曰視,非常曰觀”,這個(ge) 觀點《榖梁傳(chuan) 》在魯隱公五年解讀如棠觀魚一事的時候,就有同樣的評論。屍,是表示主要的意思,“為(wei) 屍女也”,即主要目的是為(wei) 了女子而去——我猜也許這個(ge) 女子就魯莊公的未婚妻。這段解讀意思說,魯莊公這次並不是正常的外事交往,而是為(wei) 了女子而去。諸侯不應該無正事輕易出國境。魯莊公出去的時候,記錄下時間是正當的,回來的時候還記錄時間,就意味著有深意、期間有變故。《春秋》這裏對他去和回都做了記錄,應該是期間有什麽(me) 讓人覺得擔憂的事情發生。

 

《榖梁傳(chuan) 》認為(wei) 有變故發生,但到底發生了什麽(me) ,卻不記載,我總覺得這種想當然的猜測,讓人很無語。如果我的老師這樣教我,我大概率不會(hui) 好好學習(xi) 的。

 

但是我看資料,還看到一種說法,認為(wei) 這裏的“屍女”是表示女子陳列於(yu) 社,然後解釋說齊國當時祭社神時有女子公開與(yu) 人交媾的習(xi) 俗——這個(ge) 有點辣眼睛啊,不知道真假,難道魯莊公就是好奇這個(ge) 跑去齊國開眼界去了?

 

《左傳(chuan) 》夏季記錄如下:

 

二十三年夏,公如齊觀社,非禮也。曹劌諫曰:“不可。夫禮,所以整民也。故會(hui) 以訓上下之則,製財用之節;朝以正班爵之義(yi) ,帥長幼之序;征伐以討其不然。諸侯有王,王有巡守,以大習(xi) 之。非是,君不舉(ju) 矣。君舉(ju) 必書(shu) ,書(shu) 而不法,後嗣何觀?”

 

晉桓、莊之族逼,獻公患之。士蒍曰:“去富子,則群公子可謀也已。”公曰:“爾試其事。”士蒍與(yu) 群公子謀,譖富子而去之。

 

第一段是關(guan) 於(yu) 魯莊公如齊觀社。認為(wei) 魯莊公這次去觀社,是不符合禮儀(yi) 的。在去齊國之前,曹劌勸諫魯莊公說:“您不能去。禮儀(yi) ,是用來整頓治理人民的。所以諸侯會(hui) 見(下屬)是為(wei) 了訓示上下級之間的法則,製定財務稅賦的標準。諸侯朝王是為(wei) 了端正班次爵位的意義(yi) ,表明長幼的次序。對於(yu) 不遵守王命的則進行征伐(注:不然,指不遵守王命的諸侯)。諸侯有(朝見)周王的禮製,周王有巡視天下的製度,這都是製度規定的天子和諸侯之間互相朝見的禮儀(yi) (注:大習(xi) ,杜預注釋說是“會(hui) 朝之禮”)。如果不是以上的情形,國君就沒有必要去做,如果做了,史官必定會(hui) 記載下來,這種不合禮儀(yi) 的事情記載於(yu) 史冊(ce) ,子孫後代會(hui) 如何看待您?”

 

曹劌說了半天,跟之前的臧僖伯諫如棠觀魚、臧哀伯諫納郜鼎一樣,核心意思還是說這件事做的話就不符合禮儀(yi) ,有失身份。但是顯然曹劌的意見,魯莊公並未采納。

 

這件事在《國語·魯語》裏也有記錄。《三傳(chuan) 》包括《國語》,一致認為(wei) 此事非禮,而且《史記·魯周公世家》也做了一筆記錄,說明這件事挺受重視。但為(wei) 何魯莊公就像當年他伯父魯隱公執意要去棠觀魚一樣,執意要去齊國觀社呢?杜預給出一個(ge) 解釋,他說“齊因祭社蒐軍(jun) 實,故公往觀之。”按杜預說法,齊國這次的社禮,其實就是閱兵練兵,魯莊公這次去,就是看看齊國的軍(jun) 力如何——國君親(qin) 自刺探軍(jun) 情去了。想起來當年他大伯自稱如棠不是為(wei) 觀魚,麵對臧僖伯的勸諫也是回答說:“吾將略地焉。”看來重視軍(jun) 事的優(you) 良傳(chuan) 統一代一代傳(chuan) 了下來。值得表揚——至於(yu) 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段講述晉國的事。“晉桓、莊之族”即曲沃桓叔和曲沃莊伯的族人,也就是後麵提到的“群公子”。士蒍,是晉國的大夫。富子,杜預認為(wei) 是“桓、莊二族之富強者”,但我覺得可能是桓、莊政治群體(ti) 的首腦或者最重要的謀士。這段意思說,晉國的桓、莊兩(liang) 族的勢力強大,晉獻公為(wei) 之憂心忡忡。士蒍就給獻計說:“隻要想辦法除去富子,則剩下的這群公子也就不足為(wei) 患了。”晉獻公對他說:“那你試試去辦成這件事。”士蒍就去跟諸位公子交往,乘機說富子的壞話離間了富子和諸位公子的關(guan) 係,富子被他們(men) 疏遠了。

 

從(cong) 這段記錄看,桓、莊之族的勢力強大到足以威脅公室,所以晉獻公害怕曲沃代翼的一幕再次重演,想先下手為(wei) 強,於(yu) 是士蒍就上演了一幕離間計。離間計成功了,但晉獻公其實並未就此收手——後麵我們(men) 還會(hui) 看到晉國針對群公子繼續進行清剿的記錄。

 

接著《春秋》記錄了三條外交活動記錄,可見這段時間魯莊公外事活動頻繁。不過《左傳(chuan) 》對這三條記錄都沒有關(guan) 注。第一條是“荊人來聘。”楚國派出了使團來魯國訪問。正常情況下這條記錄應該是“楚子使某某來聘。”但這裏沒有說來使的名字,杜預就認為(wei) 是因為(wei) “楚之始通,未成其禮”,即楚國才開始與(yu) 魯國交往,不懂外交禮儀(yi) ,所以《春秋》就不記錄來使的名字了。

 

《公羊傳(chuan) 》的解讀有點傲慢:

 

荊人何以稱人?始能聘也。

 

荊人為(wei) 何能被稱人?因為(wei) 這次開始他們(men) 才跟我們(men) 有外交往來。

 

《榖梁傳(chuan) 》的觀點基本一樣:

 

善累而後進之。其曰人,何也?舉(ju) 道不待再。

 

我們(men) 這是在做善事引導提升他們(men) 。為(wei) 何稱“人”?是因為(wei) 他們(men) 的行為(wei) 符合道義(yi) ,所以不用再等待。

 

對比之前的記錄就能理解為(wei) 何都強調這條記錄裏《春秋》用了“人”,因為(wei) 此前《春秋》所有關(guan) 於(yu) 楚國的記錄,都稱呼是“荊”。魯莊公十年,《公羊傳(chuan) 》解讀“秋,九月,荊敗蔡師於(yu) 莘,以蔡侯獻舞歸”時就說了:“荊者何?州名也。州不若國,國不若氏,氏不若人,人不若名,名不若字,字不若子。”按照這個(ge) 理論,這一下把楚國的檔次提高了好幾檔,簡直太給楚國人麵子了!楚國人簡直得感激涕零才對——我要是楚國人,就衝(chong) 這段記錄,我也得起兵攻打魯國。

 

這一年是楚成王元年,在《史記·楚世家》裏有這樣一條記錄:

 

成王惲元年,初即位,布德施惠,結舊好於(yu) 諸侯。使人獻天子,天子賜胙,曰:“鎮爾南方夷越之亂(luan) ,無侵中國。”於(yu) 是楚地千裏。

 

說明楚國這一年迫於(yu) 內(nei) 憂外患,不得不開始放低身段,主動交好諸侯,並向周王室服軟,得到王室名義(yi) 上的認可。這次派使者來魯國交流訪問,就是這樣大背景下的具體(ti) 表現。

 

第二條外事活動記錄是“公及齊侯遇於(yu) 榖。”魯莊公與(yu) 齊桓公在榖相遇,舉(ju) 行了非正式會(hui) 晤。這條記錄《公羊傳(chuan) 》沒關(guan) 注,《榖梁傳(chuan) 》則老調重彈:

 

及者,內(nei) 為(wei) 誌焉爾。遇者,誌相得也。

 

第三條外事活動記錄是“蕭叔朝公。”用了“朝”,說明這位蕭叔應該是諸侯的身份。一般都認為(wei) 這位蕭叔,就是魯莊公十二年在南宮長萬(wan) 之亂(luan) 中,擁立宋桓公立下大功的蕭叔大心。但這條記錄有點奇怪,以前別的國君朝見魯國的國君,都是“某某來朝”,類似的這裏應該是“蕭叔來朝”才對,所以《榖梁傳(chuan) 》就解釋了一下:

 

微國之君未爵命者。其不言來,於(yu) 外也。朝於(yu) 廟,正也,於(yu) 外,非正也。

 

這位蕭叔是小國的國君且未被王室賜爵。之所以不說“來”,是因為(wei) 這次會(hui) 麵發生在國都之外。正常情況下諸侯來朝見魯國國君,要在太廟舉(ju) 行禮儀(yi) ,在國都之外的地方朝見,不符合禮儀(yi) 。

 

《公羊傳(chuan) 》基本也是這個(ge) 觀點:

 

其言“朝公”何?公在外也。

 

《春秋》之所以用了“朝公”,是因為(wei) 魯莊公此時在國都之外。

 

那魯莊公此時在哪呢?聯係上一條記錄,考慮到當時的交通狀況,大概率魯莊公這時候還是在榖,這次與(yu) 蕭叔的會(hui) 麵也是發生在榖地。所以才有《春秋》這樣的記錄,才有《榖梁傳(chuan) 》和《公羊傳(chuan) 》這樣的解讀。

 

秋季,《春秋》隻有一條記錄,“秋,丹桓宮楹。”丹,是紅色,這裏做動詞講,意思是用漆把某物漆成紅色。桓宮,即祭祀魯桓公的廟。楹,是柱子。過去柱子上有對聯,所以後來對聯也稱“楹聯”。這條記錄意思說,秋季,魯國把祭祀魯桓公廟的柱子漆成了紅色。

 

裝飾廟宇漆個(ge) 柱子,有啥好記錄的?但是,我們(men) 今天看起來微不足道的事情,當時可不這樣認為(wei) 。《左傳(chuan) 》秋季的記錄如下:

 

秋,丹桓宮之楹。

 

比《春秋》隻多了一個(ge) 字,看不出有什麽(me) 異常。

 

但是《公羊傳(chuan) 》有解讀:

 

何以書(shu) ?譏。何譏爾?丹桓宮楹,非禮也。

 

之所以《春秋》記錄此事,是因為(wei) 不符合禮製,所以記錄下來以示譏諷——但是為(wei) 何認為(wei) “非禮”,還是沒有解釋。

 

倒是《榖梁傳(chuan) 》做了詳細注釋:

 

禮,天子、諸侯黝堊(è),大夫倉(cang) ,士黈(tǒu)。丹楹,非禮也。

 

黝,即黑色,我們(men) 今天還說黝黑;堊,即白堊;倉(cang) ,通蒼,我們(men) 今天還說“蒼天”,倉(cang) 即天的顏色;黈,即土黃色。按照當時的禮製,天子、諸侯(宗廟的柱子是)黑色,(天子、諸侯宗廟的牆是)白色,大夫宗廟的柱子是青色,士用土黃色。魯桓公作為(wei) 諸侯,廟柱用紅色不符合禮製。

 

說明當時在廟宇柱子顏色的使用上,是有很嚴(yan) 格規定的——其實不光是宗廟柱子的顏色,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生活中有諸多細節上都是有著非常嚴(yan) 格的規定,譬如日常服飾的顏色(例如黃色就不是隨便能穿的,所以黃馬褂就是特殊恩寵)、服飾上的花紋(最典型的就是後來官員胸前的補子)、家裏房屋的裝飾(比如門前的石獸(shou) 、房脊上的脊獸(shou) 規格)、門的大小(包括上麵幾排釘子、每排幾個(ge) )等……這些都是所謂“禮製”在具體(ti) 生活中的落實。

 

魯國這次搞了個(ge) 改革,改革就意味著對現有標準的突破,成功了就是創新,失敗了就是胡鬧——按照儒家的標準,這次就是胡鬧。

 

冬季,《春秋》有兩(liang) 條記錄。第一條記錄是“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十一月,曹莊公去世。這件事三傳(chuan) 均未關(guan) 注。曹莊公在魯桓公九年,代表其父來訪,因為(wei) 一聲歎息載入史冊(ce) ,魯桓公十年其父曹桓公去世,魯桓公十一年正式即位,至此也三十多年了。

 

曹莊公去世後,按照《史記·管蔡世家》的記載,即位的是他的兒(er) 子夷,史稱曹釐公,又稱曹僖公。

 

冬季,《春秋》的第二條記錄是“十有二月甲寅,公會(hui) 齊侯盟於(yu) 扈。”扈究竟在哪,好像沒有統一的結論,杜預認為(wei) 是“鄭地,在滎陽卷(quan)縣。”卷縣是曆史上的古縣,西漢所設北齊所廢,大致在今天的河南省原陽縣一帶。但楊伯峻先生認為(wei) 扈應該是在今天的山東(dong) 省聊城市原來的觀城縣一帶。

 

關(guan) 於(yu) 這次齊魯兩(liang) 國君主的會(hui) 麵,《左傳(chuan) 》和《榖梁傳(chuan) 》沒有關(guan) 注。《公羊傳(chuan) 》注解了一句:

 

桓之盟不日,此何以日?危之也。何危爾?我貳也。魯子曰:“我貳者,非彼然,我然也。”

 

按照這裏的觀點,《春秋》之所以這裏明確記錄了此次齊桓公和魯莊公會(hui) 盟的具體(ti) 日期,是認為(wei) 這次會(hui) 盟魯莊公冒了一定危險的,什麽(me) 危險呢?魯國事實上有二心,魯子說了:“我們(men) 魯國有二心,是說問題不是齊國那邊,在我們(men) 這邊。”——魯子,應該也是公羊派的先賢學者,不過倒是挺誠實啊。說明作為(wei) 當時齊魯大地上的兩(liang) 個(ge) 強國,雙方哪怕是結了親(qin) 、哪怕是多次會(hui) 麵,但始終是貌合神離。

 

責任編輯:近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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